“静品美文,阅享生活”,大家好!我是每天为大家搜罗各种经典小说的墨鱼。今天墨鱼继续给大家推荐三本剧情超赞的网文小说,绝对是书荒时候的好粮草,只看一章就着迷,忍不住熬夜通读!看好的话记得收藏,一次看个够!
第一本:《夫人是满级神棍》作者:我想当富婆
简介:女频·现代言情·总裁豪门·反穿·豪门
宋家大小姐从山沟沟里被接回来了,肤白貌美大长腿,性子乖戾又嚣张。-不受待见的小可怜,不好意思,京城霸主的夫人。依附男人活着的花瓶废物,抱歉,神算大师。-所有人都知道,赫赫有名的京城霸主‘克妻’,
精彩内容:
承蒙欢喜,感恩陪伴。——致,我的读者宝子们。**“来人啊,快来人啊,皇上被雷劈了!!!”“快!快去传大祭司过来!”帝王寝宫乱成一团,一袭张扬火红曼珠沙华罗裙,容貌绝色的女子随帝影赶来,众宫人心中大喜如见救世主,鎏金香炉安神的熏香袅袅缭绕,层层床幔之下,一身玄色龙袍的身形高大伟岸的男人双眸紧阖,往日独属于大渊皇那一张令天下无数女子,趋之若鹜俊美如九天神祇的脸庞,此刻隐隐发黑墨发凌乱不堪,着实狼狈折损帝王威仪。“噗呲!”宋卿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嗤笑出声,受天下万人敬仰的大渊皇也有今天。“祭司?”深受帝王宠信的太监总管德宏德公公,此刻心急如焚闻声不解看去,宋卿轻咳一声摆手正色,通身超脱世俗泰然风骨令人信服,“你们先出去,待本祭司为皇上看看。”“诺。”德宏应声顺从退下,祭司可观星象知命理测吉凶,能预知未来与过去地位崇高,既让自个儿出去其中定有缘由。宋卿坐于床榻边纤纤玉手抚落在男人的额心,尾音上扬,慵懒散漫,“嗯?丢魂了?异世啊。”**华国,京城,“我观许总这面相……”沙发上,薄薄的烟雾从红唇轻吐,女人一张脸美得惊艳,语调不疾不徐慵懒散漫吊人胃口。“怎么样?大师不瞒你说,我最近谈成了好几笔大生意怎么也该是红光满面吧?”许成海略显局促紧张地搓手,眼前的这位可是他好不容易托关系又花重金才请来的,谁能想到京城圈里赫赫有名的神算大师,就是宋家流落在外二十几年,前两年刚接回来最不受待见的大小姐宋卿,宋家人有眼不识泰山,把真正的璞玉当做顽石丢到一边,他就等着以后看宋家人的笑话。宋卿笑得神秘,终于在许成海满心期待目光下幽幽开口,“恰恰相反,许总,您绿得发光。”许成海呼吸一窒,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嘴唇抖索,“大、大师,您确定吗?”宋卿纤白的手指轻弹烟灰,眉梢轻挑似有不悦,“怎么,你在质疑我?”许成海连连摆手,急得抹汗,“不不不,大师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夫人她……”许成海现在的这个夫人是半年前才刚刚娶进门的,说好听点是二婚说难听点就是小三上位,小三是许成海大学时的白月光初恋,虽然带了个孩子进门,许成海却依旧宠得不得了,甚至和原配的孩子都没有这个被一起带进门的孩子过的好。宋卿耸肩,“许总,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信与不信我也不强求,你的家事我没有兴趣知道,打钱吧。”“好、好。”许成海魂不守舍地打开手机,给宋卿发过来的账号上打了一千万过去,银行的短信很快就发了过来,宋卿点开看到账户余额上又多出来的好几个0眼里有精光。“嗡。”手机震动,当看到来电显示的‘宋建国’时,宋卿的眉毛不着痕迹拧了起来,瞥了眼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目光呆滞,一副备受打击缓不过来的许成海,纤白的手指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放到唇边,毫无心理负担地按下了接通键漫不经心,“喂?”“宋卿,你又跑去哪里鬼混了赶紧给我滚回来!”宋建国带着怒火的咆哮质问声传了过来。宋卿懒懒地往沙发背上靠,不在意轻嗤,“啧,宋建国,每天火气这么大小心死得早。”手机那头的宋建国气了个倒仰,怒吼,“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我怎么就和你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赶紧给我滚回来,家里有贵客要见你!”贵客?宋家在京圈里也是有名气的豪门世家,能让眼高于顶的宋建国称一声贵客的……宋卿眼睛都眯缝了起来,那可是真的豪啊,送上门来的羊毛不薅白不薅,“行,马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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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他太太才是真大佬》作者:笑倾一世
简介:女频·现代言情·总裁豪门·爽文·总裁
新书:玄学大佬在豪门乘风破浪母亲去世,父亲另娶,唐千缈被安排住进“陌生男人”的家里。
从此便被这一家子捧着宠。
热情伯母:“缈缈别见外,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妈,这儿就是你家!”
精彩内容:
初秋,夏季的余热还没完全褪去,整座京城被笼罩在一股股闷热的热浪里头。唐千缈百无聊赖地看窗外两只小鸟扑腾着翅膀打架。待看到一只被另一只扑倒在窗边啄,她绯红的双唇才微微挑起一抹弧度,白皙的小脸散着一种既慵懒又迷人的美。“缈缈。”回头看过去,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医生正开门进来,笑容里透着歉意。“抱歉,让你久等了。”“没事。”落下淡淡一句,她走过去坐下。男医生手里拿着她的一系列检查结果看了又看,眼神复杂,欲言又止。“钱叔,你直接把结果告诉我就好,我都能承受。”钱儒问:“这段时间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心脏偶尔会心慌发疼。”钱儒颇为凝重的点了点头,这才说道,“从检查结果来看,你身体的各项指标状态并不算太乐观,如果放之任之,最多五年,唉,恐怕,你会跟你妈妈一样……”后头的话,钱儒没有说完。但唐千缈明白,跟母亲一样,便是死亡。母亲于两周前去世,死因是重病不治。很不幸,她遗传了这种“病”,虽然现在一切正常,但只要过了25岁,身体各项机能就会迅速下降。开始药不离身,最后天天躺在病床上靠呼吸机度日,生不如死。一开始母亲以为自己是患了某种不治之症,直到几年前,才从她的好姐妹封薇那里知道真相。许多年前,她们俩曾一同研发过某种新药,这药后来因副作用不明等原因不能上市。这个所谓的好姐妹却因为一点私怨偷偷给母亲下了这种药,当时,母亲已经怀上了她。封薇临死了才良心发现,把真相告诉母亲。母亲知道原因后就立刻组建了一个医研小组研制解药,讽刺的是,这过程需要封薇的帮助。封薇虽然人品不行,但也是一名能力极为出色的医生,更是研究出那种药的核心人员,有她参与肯定能加速研制出解药。可她死了。人死了,母亲没办法,只能从封薇以前的实验记录入手。奈何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母亲一人扛下所有,直到去世前才把这些告诉她,说实验记录很大可能是在封家里,让她务必找到。还说这件事牵扯重大,让她务必秘密进行,除了几个自己人,谁也不能透露。免得又招来意外祸端,节外生枝。她还没来得及问更多的东西,母亲便撑不住了。之后,她就遵照母亲安排的那样,去封家找老爷子。老爷子欠过母亲一个人情,便答应母亲照顾她。“你去封家已经五天了吧,有收获了吗?”钱医生关切询问。他是母亲的好友兼前同事,是此事的知情者之一。唐千缈眼皮轻淡地抬了抬,“暂时没有。”“听说昨夜你被封家的人赶出来了,没事吧?”唐千缈浅浅一笑,透着几分不羁,“你看我像有事?”“我是说心情,没有……受伤吧?”唐千缈一脸不在意,随手拿起一杯水喝了口,语气淡如清水:“你担心我在那里受排挤被欺负?”钱医生:“据我的消息,这些是事实。”唐千缈耸肩,嘴角噙着清浅的笑,“他们喜不喜欢我无所谓,能留下就行,做人不能太贪心,您说是不是?”钱医生眉头舒展,也舒了口气,“你想得通就行,毕竟他们也不知道内情,家里突然来个外人长住,排斥也是情理之中。”“对了,刚才我过来看到门口有个小伙子守着,问了说是在等你,他是谁?”唐千缈把玩着一支笔,淡淡道,“封弦的助理。”“封弦的人?他在这里干什么?在封家就他对你最冷淡,都不屑看你一眼,怎么会派人来找你?”唐千缈语气凉凉,“封老爷子逼他接我回去,他让助理来接我。”钱医生神情松了松,“封弦年轻有为,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子。老爷子能使唤他来接你,就证明了老爷子是真有心让你回去。”唐千缈没就这话接下去,只道,“提到封弦,倒是有件很奇怪的事。”钱医生:“嗯?”唐千缈微微正色,道,“一靠近他,我心脏那些不舒服的症状就立马消失。”钱医生挑眉:“这倒是稀奇事儿,是不是他用的香水很特别?”唐千缈摇头,“他没用香水。”钱医生想了想,“那就是他本身的味道,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是独一无二的。说不定,他身上的味道具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就跟空气清新剂一样,对你而言,是人体清新剂。”唐千缈转笔的动作停下,嘴角淡淡笑着,“钱叔,我没跟您开玩笑。”“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不过,你确定不是碰巧?”唐千缈垂眸思索了几秒,“确实需要去确认确认。”“嗯,如果超过三次都是这样,那就说明他是真有用。”唐千缈思索一秒,便起了身,“我先走了。”一开门,守在门口的男人立刻跟上来,一脸认真紧绷,显然是紧张过了头。“唐小姐,弦少让我接您过去,他正在处理点事情,一会儿他会亲自送您回去。”“您就别生气了,昨晚是楚楚小姐错怪您了,听说老爷已经训过她了,您消消气,就跟我上车吧。”唐千缈脚步突然顿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助理的话,只是……心脏又不舒服了。待心口那阵紧绷感过去她才继续往前走,脸色淡漠,“他在哪里?”助理忙道:“在维多利亚酒店一楼西餐厅相亲。”“送我过去。”“好的好的!”助理松了一大口气,总算是成功接上了。不久后,唐千缈来到西餐厅内。目光掠过无数餐桌,很快就聚焦在一个相貌出众气质尊贵的男人身上。她不紧不慢地朝男人走过去,目光犹如一头盯准了猎物的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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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本:《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作者:荆棘之歌
简介:女频·悬疑·市井俗谈·穿越·女强
白麓从吃不上饭的末世来到山清水秀的古代,还没来得及狂喜,就赶上了灵潮变异,天底下奇奇怪怪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水底封印数百年的白蛇含泪写文:七旬老汉藏歹心,俊美王郎险丢命!白麓:老道士封印你而
精彩内容:
南洲城,春荣街。佩戴着长刀的侍卫正在高声讲解:“……国师说了,天象异常,怪事儿越来越多,最近一段时间很有可能会更多!”“但是大家不要慌,灵气泄露也不全是坏事,大家看那些出问题的花草虫兽就晓得了,万一接触灵气漩涡,也不一定会死——有可能奇形怪状,也有可能拥有神仙能力!”底下有人叫嚷起来:“骗人!这分明是要命的东西!我家大侄子上个月就挨着那什么灵潮,整个人都炸开了!”另一个也叫喊道:“就是!李老二,你也是咱们南洲城的,可不能骗乡亲们!那回那个小乞丐也是挨到那个蓝乎乎的漩涡,整个人都变成一个大饭碗,啪嗒就碎了!”世道不稳,大家也想发泄,吵着吵着,烂菜叶子臭鞋底子都砸上去了。衙役们抱头鼠窜,一边还高声道:“也不一定的……”但是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虚弱,只能再次强调:“拥有神仙能力,以后是能进帝都皇城的!陛下还会有赏!”“帝都皇城知道吧,有国师在,安稳极了!”底下的父老乡亲可不信这鬼话。——上战场还有可能当将军呢,那咋不见人人都是将军呢?与嘈杂的人群不同,一边的墙角处,一个肤色雪白,眉目清丽的女孩子站在那里,格外冷静地认真倾听。并且听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自己,穿越了。……穿越的时机有些不妙,却又有些美妙。不妙的是,白麓所在的大政国天象异常,冷不丁会有诡异的“灵潮”害人性命,显然世道不稳。而妙的是,南洲城的第一大户——时府,打算举家搬迁到帝都。如今收拾妥当,今日傍晚,已经放走了所有要走的下人。白麓来的及时,醒转过来时,已经无人在意她的状态,只来得及领了退还的契书,整个人便稀里糊涂出府了。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考虑怎么赚钱赎身,这就……自由了?……思维七拐八绕,脚步也跟着本能走,只消得一刻钟,她就已经来到了“自家”租住的大院门口。白麓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被岁月侵蚀的老宅子,还有墙壁上茂盛的不可思议的爬山虎,眉头微皱了皱。因为眼前的爬山虎,密密麻麻枝叶层层,与其说是它攀附着这座宅子,倒不如说,它已如囚笼一般将整栋宅院牢牢包裹。厚重油亮的叶片下,不知是怎样粗壮的茎杆。甚至她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爬山虎便像活了一般,枝叶拧动摩擦,宛如一团诡异的长蛇……白麓眉头一挑,一只手便直接就刺进了重重叶片中——快如闪电。……她收回目光,慢慢将埋在油亮叶片上的手收回来,三根手指捏着的,恰好是一条足有七八十厘米长度的大蛇。此刻,大蛇七寸脖颈已经被捏碎,蛇头耷拉着,整条躯体软绵绵的。粘滑的液体感糊在手上,白麓凝眉盯了这玩意一会儿,随手将蛇又扔进叶子里头了。一边进门一边顺手拿叶子擦了两下,动作格外熟练。不大的屋子里,陈翠娘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着绣绷,一丝不苟地慢慢勾勒形状。如果忽略颧骨处紫青色的肿胀,倒也算得上岁月静好。此刻,岁月静好的娘亲看着女儿,一脸担忧:“阿麓,你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疼得厉害?”一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娘早跟你说了,你爹要你的月银,你给就算了,别跟你爹犟——他一喝酒就没个轻重,你又不是不知道……”白麓不是很懂这位母亲的逻辑,但是这不妨碍她实话实说:“昨晚上那一脚踹得我脾脏破裂,非常疼。”疼到小姑娘麻木又习惯,只以为是跟往常一样,熬一熬就过去了。谁知,这一熬,硬是没熬过去。……陈翠娘喋喋不休的抱怨终于在此刻停住了。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白麓,一边犹豫道:“阿麓,你……是不是还在恨你爹啊?”“可不能有这个心思,他毕竟是你爹!”“我知道你爹喝醉了爱动手,忍忍就过去了。”“咱们以前在肃州,隔壁的陈丫你记得不?她爹还是个赌鬼呢,你瞧,陈丫六岁就被她爹卖了!”“你爹多好,都不赌钱的!”“再说了,他毕竟是个男人,有点脾气正常,你可是他女儿,不能跟他斗气的。”话音刚落,陈翠娘又看了看天色,“哎哟”一声:“你爹今晚在外头吃酒,咱娘俩喝些粥便好,娘去做!你快些收拾,可不要费了灯油!”当娘的匆匆忙开始收拾绣绷绣线,白麓站在原地,突然玩味地笑了笑。一个家暴的爹,一个软弱的娘。但是……很奇怪,这么多年来,挨打最多的,竟然是才十六岁的女儿?至于陈翠娘,顶多是些青紫的皮肉伤。不是说皮肉伤不疼,但是在年幼的女儿常被打折胳膊打断肋骨或者头破血流的情况下,这种对比,就有些讽刺了。好在暗伤虽多,但她附身时,身体里却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有气流在身体里不断穿梭,以至于不过片刻,就精神抖擞全无疼痛的站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上辈子大灾变前期,动植物变异带来的异能激活?想想包裹着房屋的诡异爬山虎,还有自己在门外掐死的那条蛇……白麓皱起眉头,却又很快开始抬起手来,细细打量。……小姑娘的手,平平无奇。几年前的逃荒路上,也曾刨过土扒过树皮的,但是在时府做了花匠,每天莳花弄草,倒把身体养起来了。如今对着暮色看去,细白柔软,仿佛并无什么不同。但是……白麓忽得化掌为拳,狠狠向前一捣——“啪!”空气中传来了迅疾破空的声响。那是强大的力量、超快的速度,所带来的绝对武力!她慢慢收回手,歪了歪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当窗外泛起暗蓝的夜色,白有贵拎着一只半空的酒坛摇摇摆摆砸开了门。陈翠娘匆匆忙迎上前来:“她爹,可吃好了没有?要不我再煮碗面给你垫垫?”白有贵醉眼朦胧,含含糊糊挥手一巴掌抽过去:“臭娘们,话怎么这么多!”一边自顾自坐在饭桌上,借着半醉的酒意,摸索出酒碗来,仍旧慢慢喝着。陈翠娘顶着带巴掌印的脸,殷勤的打了热水过来伺候,见状也无奈地红了眼圈:“她爹,你昨儿晚上打孩子,打得也太狠了些……咱们阿麓还要上工的,打坏了可叫老爷夫人们怎么看?”签了契约做奴婢的,哪怕是活契,那也是主家说了算。除此之外,亲娘老子也管不了的。白有贵酒意上头,此刻一砸酒碗:“你个败家娘们,断了我家香火不说,养个女儿还是个白眼狼!”“小蹄子还想攒私房呢?呸!她的命都是我给的,敢动心思,我提脚卖了她!也叫她吃点教训!”说罢又嘿笑起来:“她,嗝……也到年龄了……”陈翠娘脸色惨白,忍不住开始抹眼泪:“咱们阿麓孝顺呢,你瞧,月银不是都给你了?你可不能再打她了,她还没成家呢?打坏了身子,我也不活了!”话刚说完,却见白有贵又恶狠狠站了起来,满脸的红色,连带着瞪着她的眼神也凶狠起来——陈翠娘心头一跳,下意识喊道:“阿麓!”白麓冷静地站了起来。陈翠娘看着她,着急地呵斥道:“赶紧过来,给你爹磕个头认个错,以后你乖一点,就不这样打你了!”这犟丫头,怎么就偏是个丫头呢?倘若是个儿子,倘若能给白家承继香火,多好啊!想到这里,陈翠娘赶紧低下了头。……油灯星光一点,颤巍巍的,只照得方圆两尺的范围。而白麓在朦胧的灯光中微微一笑,突然一把揪起白有贵乱糟糟的发髻,让他整个人脖子后仰,被迫张大了嘴!而后,另一只手抄起酒坛子,浑浊的酒液咕嘟嘟便灌了进去,让这醉汉发出了惊天动地又痛苦的呛咳声!“噗——咳!咳咳咳!”那不知是怎样的大力气,胳膊肘一压,白有贵痛苦挣扎的动作,就仿佛是蚂蚁一般无力。这一刻,这个昨晚还将白麓踹的丧命的中年男人,挣扎的力气软弱的就像是没骨头。白麓保持着无害的笑意:“爹,你说,是你给我磕头,还是娘来?”电光火石的瞬间,快如闪电的动作!陈翠娘反应过来时,白有贵已经只能无力的蹬腿儿了,酒液顺着他的衣襟落到地上,满屋都是劣质的酒味!在这一瞬间,这个被丈夫呵斥的颤巍巍的女人却仿佛爆发了超强的勇气!她冲了上去,用整个身子撞开女儿,心痛的给白有贵锤胸口:“她爹!她爹啊,你可不能出事儿啊——”白麓甩了甩手,好奇地打量着陈翠娘——这位母亲,好奇怪啊。陈翠娘抬头,恨恨的眼神里涌动着火焰,却在接触到白麓清如泉水一般的眼神时,扑簌簌灭掉了。在这一刻,这个软弱又复杂的母亲脸上,涌出了恐惧与仇恨的神采——“你不是我女儿!”“我女儿呢?”“阿麓呢?!”“你到底是谁?!”……白麓歪了歪头,微笑起来:“娘,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挨一顿打,让爹发泄一下啊?”“这样他就不会打你了,对不对?”声音温温柔柔,像极了平日里小姑娘的柔软。陈翠娘却越发哆嗦了。“你……你不是我家阿麓!阿麓从来不敢这么对她爹的,她也绝不会这样对我,你……你是妖怪!你是妖怪!!”油灯闪烁,“噼啪”炸了一个火花。陈翠娘脸色惨白,如同见到恶鬼。白麓叹息一声,伸出脚尖点了点半昏迷的白有贵:“我跟你说过啦,昨晚上他的一顿打,把小姑娘打的脏腑出血,死掉了。”她蹲下来,握住了陈翠娘冰凉的手:“你这样的母亲,我没见过。”“你知道你女儿宁愿忍受毒打也想留住钱财的原因吧?”“她应该告诉过你,她想花钱打点,让你进时府做工,不必回家,不必被打的吧?”“你是怎么哄她的?说帮她攒钱,最后转头去替这酒鬼结了酒账。她哭着自己攒,替你挨了不知多少顿打,你还埋怨她——”“明明是白有贵想打你,你就叫她来替你挨打……”白麓看着她,昏昏暗暗的灯光中,她清丽的面容更加动人,口中却带着狠辣又温柔的呢喃,仿佛出自十八层地狱的恶鬼:“娘,你来做个选择吧!”“你也试试被打断骨头的滋味,或者……你替女儿出口气?”她冰冷的唇角翘起,微微的弧度向上,眼神,却也同样蔓延至白有贵身上。陈翠娘坐在地上,看着昏迷的白有贵,怔愣无语。房顶上,爬山虎的枝叶拧动着,摩擦着,簌簌作响。……砖瓦房并不隔音。在这许多户人家刚吹熄油灯的时刻,左侧邻居院子里,谢婆婆有点犹豫:“这隔壁的杀才,不会又打阿麓了吧?”谢老头吧嗒一口旱烟,从床头摸索出褂子披上:“陈氏这个娘,心比白有贵还狠啊……咱们拦得了一时,可这一辈子还长着呢。”话虽如此说,两位老人家却相携往那边走,毕竟能劝一劝也是好的。然而才刚迈出脚步,便听院子大门被锤响——“砰砰砰!砰砰砰!”又急促,又凶猛,就连风中都带出了些许不详的预感。谢婆婆心头一咯噔,便听外头隔壁邻居家的大柱叫了起来:“叔,婶儿!到处都有危险,城里大户全都准备趁夜去帝都,大伙儿都打算跟着,我们家马上就走,你们也快些!时辰不等人!”说罢,便是急匆匆跑远的声音。谢婆婆和自家老头子对视一眼,先是忍不住担忧——“咱家儿子……”还在外头跑生意呢。却也知山高路远,无处传信,只能赶紧颤巍巍转回去收拾行李——越是乱世,越是得跟着大户人家走。不然,随便一个歹人都能要他们的命!城中火光四起,到处都是奔涌的人,和咕噜噜滚过的车马。……夜风喧嚣起来,孩童和妇人的哭喊声越发多了,无数人都在慢慢向城门口聚集。然而白麓却并不着急。上辈子,大灾变时期,她都能安安稳稳的活着。如今换了个环境,虽说也有点不太常规,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生存。反而此刻,她笑意更甚:“娘,你听到了吗?灵潮将起,全城出逃……你不动手,是想留下来陪我爹吗?”“毕竟,我可不是你女儿啊!”陈翠娘却瞬间癫狂起来:“不!不!你就是我女儿,你不能扔下我……我,我要不是当年生你坏了身子,不能给你爹续香火,你爹根本不会这么对我!”“这么多年我都抬不起头来!”“我这都是为了你,你……你欠我的!”白麓却漫不经心道:“娘,我爹当年跟刘寡妇被人捉奸在床,刘寡妇被打的小产大出血,我爹被打坏关键地方,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吧?”“娘,你说,谁让人打的这么狠?”小姑娘的记忆还是很细致的,可惜记得再好,她也不懂人心丑陋啊。偏她白麓,大灾变里什么人性没见识过,如今说出来的,就是真相。陈翠娘浑身一哆嗦。而就在这时,半昏迷的白有贵也动了动身子。……白麓说完这句话,满意的看到陈翠娘煞白了脸,便也迈出了房门——隔壁谢婆婆还是对小姑娘很心疼的。她冲过去,见这两位老人家还在厨房里颤巍巍收拾着,于是干脆利落的扒开两人,先从缸里提溜出来一袋珍藏的白面,一包红糖,并一罐子盐,粗粗鲁鲁绑在一起:“就您二位这身板儿,这屋子里50斤粮食,是能背还是能扛?逃命的时候,要紧的拣上就行了!”一边把两人连推带搡弄出厨房,一边问:“银子都带了没?”顺手还从墙上摘下两个带盖的竹筒,扔水缸里“咕嘟”一灌,一左一右就给挂谢老头脖子上了。谢老头还没从这翻天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就见原本软糯糯的小姑娘变得这样凶蛮,下意识搂紧包袱点了点头。白麓一拍手:“那行!走吧!”伸手一左一右各提溜了一个,顺手塞进一旁的大箩筐里,而后扁担一挑——“抓紧了啊!”可怜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仓促间只能抓紧筐子,就被人卖杂货一样挑了起来。扁担两头的麻绳滴溜溜的打转,让两人也跟着滴溜溜的转,转的头晕眼花,快要喘不上来了……但,这晕乎乎的状态好像也没过多久,身边的嘈杂声倒是越来越大了,再醒过神来,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众人聚集的城门口。城中几个大户正在盘点家什,看样子,马上就要出发了。白麓把扁担往地上一扔,伸手又从晕乎乎的老太太怀里摸出一张犹带余温的大饼,嘿然笑开:“您二位可跟紧了!谢婆婆,下回见面你得多准备点肉菜!杂面饼剌嗓子!”拿着饼便跑的没影了。等到谢婆婆终于喘过气来,却见人群外头,之前提醒过自己的隔壁大柱正拉着一辆堆满家当的小板车瞪大了眼睛:“叔,婶儿!你们腿脚怎么这么快?”……院子里安静又恐怖,白有贵的呼吸声微弱的在夜色中不值一提。而陈翠娘呆坐在那里,想起刚才白麓迥异于女儿的言行举止,泪如泉涌!她的女儿,她的女儿绝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果然……果然是被恶鬼占了身子吗?“阿麓……”“有贵啊,她爹,我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年我伺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要不是生阿麓坏了身子,我肯定能给白家生个大胖小子的!”白有贵半躺在地,此刻咕哝两声,眼皮似动非动,显然是快要醒过来了。也不知刚才的话——陈翠娘浑身打了个寒颤!如果他听到了……就算没听到,可是那什么要起,大家都在逃命,整个南洲都在逃命,如果她和白有贵一起,会不会……路上也随手就被卖了?就算不卖,就按着白有贵打人的狠劲儿,没了女儿挡着,她迟早也要被打死的!城内越发嘈杂了,但是陈翠娘却在这嘈杂中冷静下来,她借着那一豆灯光,看着不知是醉是昏的白有贵,眼神中终于透出豁出去的麻木。然而嘴里却喃喃着——“阿麓,娘这都是为了你!有贵啊,你别怨我,我这是为了女儿……”夜风打着旋儿穿过堂屋,油灯颤巍巍的闪烁两下,随即便是漆黑一片。而陈翠娘在这时却抬起头来,看着黑暗中模糊的房梁,神色复杂。……白麓对自己的武力值更有信心了。逃难嘛,上辈子大灾变时期,谁还不搬个十几次家怎地?她啃完大饼回来,巷子口还有好多人家仍在收拾行李呢。然而推开房门,一抬头,两个直条条的身影正在房梁上晃荡呢!她惊呆了。下一刻,看着上头还有个人正在扑腾腿儿,赶紧上前去把人放下来。至于另一个……好吧,没气了。再一看,没气的是爹!妙……咳,不是,她的意思是——“娘,你把我爹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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