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型银屑病,中医称为白疕,是一种多发、顽固难治的皮肤病,所谓“外科不治癣,治癣丢了脸”,其中的“癣”多指此病。祖国医学对本病的研究和记载,散见于二十余部中医古籍中,多认为白疕属于血分燥热、血燥风*和血虚之证,临床据此应用,取得了较好的疗效。由此,治疗银屑病的方子多见一片寒凉。
不能套用凉血法笔者曾遇到多例皮损红、舌质淡白的银屑病患者,在外院多使用过苦寒药,不仅无效,而且出现腹泻之症。虽然皮损基本符合,但舌象绝对不是血热征象,如果套用凉血清热之法,则有悖医理。还有一种证型为平素并无内热,甚或是虚寒体质,通常皮损为鳞屑性红斑或淡红斑,但舌质淡白而胖、苔白,脉弱,这是一种阳虚为主,兼有肌肤轻微瘀热的病理态势。这是因为当大自然轮转为秋冬季节时,外界寒冷,毛窍闭塞,阳虚又遇外寒,其虚尤甚,而肌肤瘀热不得外越而加重,其系阳虚外寒证(内外皆寒)。笔者采用温阳散寒的治疗方法,取得了良好的疗效。
如上述病例一样,随着思路和治法的改变,很多顽固性银屑病得以治愈。笔者提出了银屑病“温法、散法”的治疗思路,改变了寒凉法一统天下的局面,得到同行的普遍认同。
缘于审证未求因与赵炳南先生的经典三证(血热、血燥、血瘀)一样,笔者提出的温散三证(寒包火证、阳虚外寒证、肝经郁热证)也是银屑病的常见证候。温散三证是经典三证的有益补充,是对经典三证在思路上、方法上的创新和反思,二者是平行的,并不是对立的。
随着研究的深入,笔者认为经典三证是某种原因或多种原因导致的结果,而不是真正的病因。从病因学的角度来看,仅仅按照证型去治疗,这样的思路与《内经》中“治病必求于本”的思想是相违背的。目前,不少医生只是简单套用白疕的经典证型,血热证只是清热凉血,却不问血热是如何形成的?血瘀证也是,只知活血化瘀,却极少考虑血瘀的成因。这种治标不治本的做法,无疑会影响临床疗效,即使有良好的疗效,也必定是暂时的。
辨治融入温散法
基于此,笔者重新温习了赵炳南先生的《赵炳南临床经验集》和《简明中医皮肤病学》,发现赵炳南先生在白疕辨证中,除了皮损辨证外,也很注重整体辨证,并注重查找血热等证候的成因。由此,我重新对白疕的中医辨证进行了思考,认为经典的血热、血燥、血瘀辨证分型只强调了证候本身,而忽略了证候的成因和形成机制,或者把一些病因作为兼证列于其后,似有本末倒置之嫌。为了便于临床应用,能更准确地拟定治法、方药,笔者提出一套新的辨证治疗体系。血热证:病因病机:①风热蕴*入血(常见于儿童或青少年患者,发病前常有扁桃体肿大。治法:清热解*,凉血活血。方药:翘根犀角地*汤);②积热入血(嗜食辛辣,舌红苔*,脉滑数。治法:清热凉血。方药:犀角地*汤,或加大*、栀子等);③肝经郁热入血(发病前有心理压力增大或紧张史,皮损多分布于躯干两侧和四肢外侧,常伴有不同程度瘙痒,心烦易怒,口苦,舌尖边红,脉弦。治法:疏肝解郁,清热凉血。方药:丹栀逍遥散和犀角地*汤);④湿热内蕴,热入血分(嗜食肥甘厚味,口苦口黏,舌红,苔*厚腻,脉滑数。治法:除湿清热,凉血活血。方药:犀角地*汤加栀子、土茯苓、厚朴)。血燥证:病因病机:①热耗阴血(皮损相对稳定,口干不欲饮,红斑暗淡,鳞屑较少,舌淡红或稍红,苔薄白少津,脉细或细数。此证常由血热证演变而来。治法:清热凉血,养阴润燥。方药:清营汤加减);②血虚逢热化燥(素体血虚,少寐多梦,皮损淡红散在,鳞屑薄少,舌质淡红或淡白,苔薄白,脉细或细弱。治法:养血清热。方药:当归饮子加减);③气血两虚,瘀热留滞(面*不华,头晕乏力,少寐多梦,皮损暗红或红,舌淡或淡红,苔薄白,脉细弱。治法:益气养血,凉血清热。方药:圣愈汤加栀子、紫草等)。血瘀证:病因病机:①血热日久而瘀(病程已久,皮损暗红肥厚,多为斑块,舌暗红或有瘀斑,脉沉或涩;此证常由血热证演变而来。治法:凉血活血,化瘀通络。方药:凉血五根汤加鸡血藤、蜈蚣等);②阴血亏虚,瘀热留滞(形体瘦弱,口干目涩,腰膝酸软,心烦少寐,皮损暗红,舌暗红或有瘀斑,苔薄少,脉细或细数。治法:滋阴养血,清热化瘀。方药:生地、墨旱莲、侧柏叶、玄参、丹皮、赤芍、栀子、甘草等)。外寒内热证(寒包火):主症:鳞屑性红斑,皮损秋冬发作、加重,夏季减轻或消退,热水浴后皮损减轻,皮损多分布于躯干、四肢伸侧,舌红,苔*或白,脉紧或脉无虚象。治法:辛温解表,清热凉血。方药:麻防犀角地*汤(犀角地*汤加麻*、防风)。阳虚外寒证:主症:畏寒怕冷,手足不温,皮损暗红或淡红,服用寒凉药则腹痛便溏,舌淡白,苔薄白,脉沉弱。治法:温阳解表,凉血清热。方药:麻*附子细辛汤加栀子、凌霄花等。
治疗银屑病一味清热行不通
摘自:健康报
刘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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